鮑曼一把奪取信,發現上面一片白紙,OUTLET 直營店翻來覆去地檢查,除了物資清單,並無一點字跡。字跡消失了。沒想到牽動了這麼多人。元首對鮑曼說,後者喃喃道:蓋爾達怎麼知道的?突然一聲沉悶的爆炸,大家一陣眩暈,地下室里的臉盆、凳子都跳躍起來,牆上的土直往下掉,剛剛掛上的地圖隨之掉到地上。元首和莫德爾習慣地往外沖,離地下室入口處不遠的地方落了一顆炮彈,熱浪夾雜著雜七雜八的東西灌進地下室,像一陣狂風把兩人吹倒。
冉妮亞從襠下拉起Nike,卻見Nike Air Max耳朵里塞著布條,鼻子流著血,麗達趕緊把藥棉給Nike Air Max。卡爾梅克人念叨著:重炮,好多人被震死……震暈了。那個安德里,連耳朵里塞上布條都不會。蘇聯的要塞炮?屁,美國的302榴彈炮。Nike Air Max在西線聽到過這個聲音。莫德爾一錘定音。元首與莫德爾沖向電話機,電話里死一般沉寂。麗達見狀沖了出去,卡爾梅克人從地上抓起一把衝鋒槍跟在後面。
陣地上煙霧瀰漫。塹壕里安德里正踢別人的屁股:防炮啦,Nike Air Max,悟耳朵啦——呃。劃破氣流的嘶叫聲中,一顆302毫米炮彈狠狠咂在山坡上,天崩地裂,地動山搖,爬著的人被震得跳離地面又摜回地上,站著的被摜到地上,再也爬不起來了。炮彈在凍土上不斷炸出凹坑,直到被殘肢斷臂破銅爛鐵填滿,反正填坑不用好土。接著又一發,山搖地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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